七月啊啊啊啊啊啊!

廊坊的雪终究是要化的

【坤廷】春寒 01

·民国au,大概吧,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地名都是瞎编的,不要较真

·我的崽 @一颗糖 ,生日快乐!然后,对不起,你爹是个废话唠,不小心把段子搞成了长篇,今天写不完,这几天爹给你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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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城是极少下雪的,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躲过了最冷的大寒,到了三月份要开春儿了反倒是簌簌的下起了雪,整个历城一夜间银装素裹,倒也显出了别样风情。


朱正廷第一次见蔡徐坤就是在这样的一个雪天。





要说这历城有权势的家族啊,那必须得先提提朱家。朱家祖上据说是个大官儿,后来也不知道从第几辈开始下了海,到了现在是既有权又有钱。不夸张的说,在历城,朱家要是打个喷嚏不舒服了,整个历城都要抖上三抖。


因此,在历城有一句话:惹谁也别惹朱家。


当然,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动谁也不能动朱正廷。


朱正廷是谁?朱家唯一的小少爷。


因他是朱老爷子老来得的子,故而朱老爷子对于朱正廷是格外的宠爱。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算是朱正廷想要这天上的月饽饽,朱老爷子也会想尽办法给朱正廷摘回来。



“正廷!正廷!”


初雪那日,朱正廷正躲在书房里瞧话本子,正看到精彩处就听见门外有声响,他一个激灵赶紧坐直了将话本子压在宣纸下装模作样的研墨,一派认真模样。


“啪啦!”


门被推开了,春寒一下子涌了进来,倒是冲淡了房间里的茉莉香。朱正廷缩了缩脖子,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抬眼看,原是尤家大公子尤长靖,他撇了撇嘴把上好的徽墨随手扔在砚台上,搓了搓手就向后靠陷进了椅子里。他把脖子尽量缩在领子里,头微微低着抬眼看尤长靖,倒是一派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知道关个门,今儿刚下雪,可冷了,你这门一开,暖气全都跑没了。”他道。尤长靖闻言是翻了个白眼,他啧了声转身先把门关上,之后摘下脖子上的貂皮领子脱了披风搓着手抛去暖炉旁边取暖。不一会,阿嬷端了杯热汤进来,然后又悄声退了出去。


“阿嚏!”尤长靖捧着热汤冷不禁打了个喷嚏:“你这书房的味儿怎么又换了,还是年前那个味儿好闻。”朱正廷闻言吸了吸鼻子,他把宣纸收起来翻开话本子:“过年的时候周家的大公子送的,正巧这几天原先的香用完了,所以就先点了这个,你要是不习惯我叫阿嬷把香炉撤走就是了。”


“哎别别别,”尤长靖不停摆手:“人家知道你喜欢点香特地给你寻了个与众不同的,你不能拂了人家的心意不是。”


“香料罢了,能有什么心意?”


他喜欢香料的事人尽皆知,自他记事起,就有不少人为了巴结上朱家拿各种珍奇来讨好他,现下不过是茉莉香罢了。朱正廷说着将话本子翻了页,瞧着话本里狐女被捉妖师捉了去,书生心伤入了佛门,他只摇头,轻叹一声。


尤长靖见此是摇摇头,讨好归讨好,可哪有像周彦辰那样一讨好就是二十年的,亏人家还特地从洋人手里头花了重金求来了这一小盒子茉莉香,这朱正廷当真是不开窍。


“说起来,这大雪天的,你怎么巴巴的跑来了,也不怕受了冻。”朱正廷将话本子小心的藏好,他卷起袖子准备抄书。并不是他又多喜欢写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因为每到了晚饭后,他的阿姊总要过要来检查,迫于无奈罢了。阿姊平日里虽待他极好,可学问上的事儿,阿姊是格外严厉。


尤长靖好像这时候才想起了自己的来意,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搁下热汤直接凑到朱正廷身边一把抽走朱正廷手里的毛笔:“你不问我都忘了!”


“怎的,这历城又出趣事儿了?”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有趣的事儿,不过我想,你一定感兴趣。”


“哦?”朱正廷挑了挑眉。


“学堂里新来了个教书先生。”


尤长靖神神秘秘的凑到朱正廷的耳边,一听是这事儿,朱正廷笑了,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是又来了个教书先生。


“那有什么稀奇的。”朱正廷趁着尤长靖不注意夺下毛笔,他摊开册子沾了沾墨落下笔。“这回不一样。”尤长靖瞥见一旁的核桃酥,他捏了捏手指蘸了一块往嘴里塞,屑子落了满桌都是,惹得朱正廷直皱眉头,尤长靖见此吞下一整块核桃酥在朱正廷发火前抱着碟子躲到老远的地方,他又捻起了一块:“这回来的先生左右不过二十,学问自是不用说而且他生的极好看,听说还留过洋,会什么西洋乐器。最重要的是,现在你可不是历城的万人迷了,人家才是。”


“哒”


一滴墨在宣纸上晕开,很快旁边的字迹也糊了进去,朱正廷抿了抿唇,他深吸一口气只把这张宣纸揉了扔在地上。尤长靖瞧着对方面上还是认认真真的模样,着笔却是心不在焉,他眨了眨眼,有些贼兮兮的模样:“哎正廷,你就真的不好奇这个教书先生?”


“不好奇。”朱正廷回答的极快,就是这“之”的最后一笔在话音落后写砸了。他只好把这张纸又揉了起来,有些恼。


毕竟是发小,朱正廷什么心思,尤长靖摸的一清二楚。他把空了的小碟子搁到桌角,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先是给自己穿戴完,接着四下扫了眼走到书架子旁边,他勾起挂在衣架上的披风围脖和帽子直接往朱正廷身上穿:“你不好奇,我可好奇了,我倒是想知道有谁还能好看得过你。”朱正廷由着尤长靖给他穿,他嘴上虽然没有同意要去,手上的毛笔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桌上。


“那我就权当是陪你吧。”朱正廷说的不情不愿,眸子里倒是盖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出了朱家大宅,尤长靖没拉着朱正廷往学堂走,他反倒是直接往反方向的德顺楼跑。朱正廷吸了吸鼻子,鼻头冻僵了,好生难受,他扯了扯尤长靖:“你莫不是匡我出来请你吃德顺新出的雪酿团子吧。”尤长靖啧啧嘴:“我匡你做什么?今儿大雪,学堂下学早,现在这时候,人教书先生正在德顺酒楼对对子呢。”


“我出的那对子?”


“可不是。”


“那还真得去瞧瞧。”


到了德顺楼,朱正廷漂亮的狐裘上早就沾满了雪,被楼里的暖气一烘,雪化成了水,湿漉漉的,漂亮的狐狸毛一下子结成一块一块的。脱了狐裘摘了帽子递给站在门口迎接的小二,瞧着小二张开嘴就要扯着嗓子喊他的名号,朱正廷赶忙塞给小二两枚银元接着做了个“嘘”的手势,店小二倒是个机灵的,看见银元,他立马抿上嘴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朱正廷特地要了个偏僻却正好能看见那教书先生的位置。直到落了坐,朱正廷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位尤长靖嘴巴里说的新万人迷。那人现在背对着朱正廷,他穿了一套西服,纯黑色的缎子,质量上乘,剪裁良好;他应该是架了副眼镜的,金色的眼镜链子垂在背脊上。这身姿,这打扮,若不是知道他是位教书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历城又来了什么富贵人家。


“我俄人,骑奇马,张长弓,单戈成战,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那人念着挂在墙上的对子,虽然声音很低,但朱正廷不得不承认,那人的声音也是极好听的,乍一听有些薄凉,仔细听来有些细碎的鼻音,听上去倒是有些可爱。


“这对子,”那人顿了顿:“尔人你,伪为人,裘求衣,合手即拿,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在边。”


“啪”“啪”“啪”


蔡徐坤话音刚落,角落里就响起了掌声,三下,不多也不少,就像是一声惊雷,他攸的一下转过身,接着就对上了一双清透的眸。人群里渐渐的响起抽气的声音,耳边悉悉索索的传来什么“朱小少爷”“了不得”云云,蔡徐坤怔了一下,接着他勾起唇角抬步走向那粉雕玉琢漂亮得跟娃娃般的朱小少爷。


和蔡徐坤对上的一瞬间,朱正廷就呆住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位新来的教书先生的确是好看的,那人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像是出自艺术大家的杰作,尤其是脸颊上的那颗小痣,点在那处,恰如其分,精致里面平添了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邪气,倒叫人忍不住不停的想要去看,真恨不得目光黏在他身上才好。


“不知道我对的这对子,朱小少爷可还满意?”


对方的声音在极近的地方响起,朱正廷这才有些回神,他舔了舔唇:“先生答的,自是绝佳。”


“我听闻若是能接下这对子,朱小少爷能应下任意一个请求?”蔡徐坤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那是当然,我说话算话。”朱正廷撇开眼,但不一会目光又黏在了蔡徐坤脸上,他只看他:“不知道先生可有什么愿望?”


“愿望么……我倒是还没有想好,不若先记下,若是以后我想到了,再告诉小公子也不迟。”


“也好。”


朱正廷抬起胳膊歪着头支着下巴微眯着眼盯着蔡徐坤,蔡徐坤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脸上有东西么,小公子怎么一直盯着我?”朱正廷挑了挑眉,他眨眨眼,换了个手撑着下巴:“因为你好看。”


蔡徐坤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抿着唇,略微有些尴尬。


“先生,他是夸你呢。”尤长靖剥了颗果子扔进嘴里。朱正廷努了努嘴,他睨了尤长靖一眼,尤长靖瞪大眼睛回瞪过去,接着乖乖的闭住了嘴。


“不知道先生叫什么名字?”朱正廷站起身来。


“我姓蔡,叫徐坤。”蔡徐坤礼貌性的勾起唇角。


“哪个徐,哪个坤?”朱正廷凑近了问。


“清风徐来的徐,浩然乾坤的坤。”蔡徐坤倒还算镇定。


“蔡徐坤,倒是好名字。我叫朱正廷,这个正,这个廷。”


朱正廷也不说是哪个字,他直接拉起蔡徐坤的手一笔一划慢慢悠悠的写。他凑得近极了,一股茉莉的香气扑面而来,那一刻,蔡徐坤的耳垂显而易见的红了。


————TBC————


对子是百度来的,想要评论,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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